2012年8月16日星期四

九字輩交流會以後

我像個趕不上列車的旅人,哈。
當我的同輩和前輩們都已用最溫暖的字眼嵌進交流會後滿滿的心情裡,我還在家裡像只蜥蜴那樣慢慢休息慢慢積蓄生活和書寫的能量。

是的,我會很偷懶很欠打地說,要說的話都被他們以更美好的方式說去了。

不過有些話還是要說,若錯過了就會永遠哽在喉頭裡了。感恩,我是幸運的,除了有同輩戰友溫柔的互相取暖外,還有前輩在路上熱心地幫忙提燈。
記得在交流會上,我是戰戰兢兢的,除了覺得自己其實還不夠格不夠
格不夠格,還有就是有些話,即使說了總覺得詞不達意,然後就會這麼迷失掉了。

交流會教了我一些事情。這包括如何穩穩地握好誠實的勇氣和權利、如何誠實地面對自己,面對剛開始寫作時,那個小小的我和那時的心情。

謝謝各位。還有,加油.

2012年2月26日星期日

雖然我只有一把聲音


     那天在網絡上看到邀請,再有朋友邀約,就去了,還發現自己恰好選了綠衣穿上。馬大2012那邊,因為是臨時召集所以人數不多。各人舉著不一樣的牌子拍獨照,拍合照,鏡頭外聲音嘈雜,鏡頭的一框世界內,各主角都是靜默的,唯獨舉著的那張聲音,恆久,恆久發生在不邏輯的世界裡。

     是的我們要的無非是個正常點的世界——政府把人民的利益擺在外國的商家之上,還有一個在民主國家裡,懂得傾聽的政府。世界應該是很簡單的,然而卻有爪子,抓傷了邏輯的規則,光影和經驗扭曲得像一團打結了的蛇。

     綠色現在還有,但很快就會哭泣成了黑白。如果緘默繼續強大,可能以後的照片也只能是黑白的(你不得不承認那是一種悲傷的倒退),裡面會有我們擁有兩顆頭顱卻只有一顆腦袋,或者五支半手腳的孩子。

     國家的主體不是政府,應該是土地不是嗎。還記不記得每一顆你看過的沙,每一道你看過的江流和每一座山巒。

     我記得那天下午拍照的時候,陽光溫柔地繪邊,令地上的綠草更加青。

2011年12月25日星期日

變聲


     我來到羅漢果檔前停下。整箱深褐色的水擺在檔口上,前面還有個小透明箱子裡面睡着顆完好的羅漢果。深褐色的引力牽引我的身體不斷地重複某些不自覺的小動作:雙腳不明顯地在原地踏步、雙手搖擺、目光在羅漢果汁與完好的羅漢果間來來回回。偶爾吞嚥的唾液卻抽離更多水分令嘴巴更為乾渴。
   
  此時人群像條河流過整條街道,人聲、機器聲、語言和破碎的文字在空氣中攪成團糊狀物以至難以分辨細微的聲音,為整個畫面寫下熱鬧的旁白。陽光流瀉滿地,有点热。
   
  幸而不久後小販就用眼角的余光探視到我,邊拿起勺子邊以廣東話問我:“飲?”於是我終於下定決心放下所有的小動作,通過不安的嘴形說出醞釀已久的幾個中文字:“一杯小的。”
   
  小販面無表情地盛了一小杯給我,用華語回答:“四毛錢。”對啊不是很平常而已嗎。
   
  從檳城來吉隆坡讀書已經過了三個月,一切安好。我愛城市,如同浪花融入喧囂的海,總想像城市像個繁華的迷宮,想像每個轉角後都有新的可能在站著等待有緣人:熱鬧的生活和聲音、有氣質的書店與咖啡館、手作市集,或者是由於本地文化土壤不夠肥沃而只能集中在城市的藝文活動。
   
  然而剛到吉隆坡那天便發現有些東西是無法事先準備好的。從富都車站走去茨廠街,在小食檔前面我差點衝口而出第一個福建話單字就把它先吞了進去。

    我不會廣東話。若細心傾聽會發現四周的餐室裡空氣中浮著的大多是粵語單字,十九年來習慣了福建話形狀的舌頭在這裡變開始畏縮了。雖然想到還有華語可是自小遭灌輸的恐懼卻接著制住了我的口,深恐異鄉人的身份一露餡便是錢財離散的危機。
   
  “他們會對遊客漫天開價的的。”

    於是思緒開始像尾不安分的蛇在兩種思緒中爬行,我彷彿遭囚禁了在失語症的暗室裡作慾望或華語的抉擇。雖然每次到最後或終於下定決心或因為小販開始問了,我大都會說華語而不逃避,可是在抉擇的時候不安的蛇都會爬出來纏繞住我,雖然時間不會太長可是我感受得到緊張的鱗片。

後來住在城裡的時間長了猶豫所花的時間則隨著縮短,直到最後已可自然地說出華語了。對啊不是很平常而已嗎。可是遲疑的時間實際上卻如同細菌般不易察覺但存在著,我像穿著一層薄膜與吉隆坡隔開,外層身處隆市但皮膚以下卻終究屬於檳城,就好像仿製橡膠永遠無法融入橡膠的標籤一樣。

想像這樣的一個夢,陰天下寒風似乎刺過骨頭的縫隙,你沿街走著,四周的樹木、石頭、大廈以至路人都不斷崩壞、分解,然後重構一樣的形狀(悄悄地替換了顏色,土黃色成了鮮紅,這過程彷若公開的秘密,唯獨把你蒙在鼓裡)。路人笑著對你點頭,雙手交疊在胸前拒絕擁抱的可能和發生。

     從檳城開往吉隆坡的長途巴士低調地替換了很多情景。母親的聲音響到半途就給換上了講師的講課聲、叉燒給換成了咖哩香而床褥給思念這回事餓得成了薄薄的。對於這些改變原本不放在心上,直到某天早上醒來突然省起隔著厚厚的牆壁另一頭是同學而非母親。鐵質鬧鐘的鈴聲冷冰冰地在空氣裡盪來蕩去。

    對朋友玩過幾次,自稱來自吉隆坡甲洞柔佛麻坡或者開始說起在砂拉越美里的童年沒多久就會給認出檳城的口音。往往我都無法察覺這些口音細微的不同並將那被識破的玩笑以微笑帶過,然而那時心裡卻明白且驕傲著檳城的名字,鄉愁總是於焉附着出生地的胎記現形。

     如果現在是晚上,我會坐在宿舍窗前。窗外就是高速公路了,總是有車駛過留下聲音。雖然照理來說汽車聲應當和檳城的是一樣的,可是我總如此想像:戴着W開頭車牌的車總會托著屬於城市人的重量(輪胎摩擦柏油路的聲音因而顯得稍微黯啞),向著裹成一團黑的夜晚駛去。天即將亮了,陽光穿過城市空氣裡的塵埃照到地上,就是專屬於吉隆坡的陽光了。

後記:這是新紀元文藝營的參賽作品。如偉哲的得獎感言所言,我們又有了多一個同學會的地方了,哈。

這篇文章敘述的是在兩個地方之間時時刻刻環繞自身的語言及聲音上的轉變。記得第一次是小時候在茨廠街買雪糕,那時是爸爸前來用廣東話解了圍。

只是現在除了朋友,我就只有自己那一直學不會廣東話的嘴巴了。

2011年9月2日星期五

虛構的世界


小時候我總是徘徊在同一組夢中。
在有點曖昧的陽光下我站在IQ博士對手製造的機械巨人肩上,把小叮當的穿透環像小時候喜歡玩的貼紙(那時還買了好多貼紙簿)那樣貼在岩壁上,然後像伏擊隊在二十二世紀(對一個小孩來說太陽還是二十二世紀比較遠?)科技創造的魔法變出來的隧道里朝著一點光亮匍匐前進。
爬出遂道後我知道會有東西負責迎接我,大多數是開朗的陽光。草原上小智會和比卡丘一起散步融入清新的空氣中成為環境的一部分,風景如此美好。他們會很樂意很我玩,比卡丘嗅了我的手掌一下後會很地皮卡皮卡叫了起來。可是正當小智掏出一顆神奇寶貝球要送給我的時候火車鐘聲就會不巧地從四面八方襲來,緩慢且堅定。于是下一秒我又得像到鐘了的灰姑娘趕到火車上。
偌大的火車廂里只有我跟幾個小朋友。由于怕生彼此不多交談,連火車也是靜靜的。空氣像凝膠一般沉重以至讓人寸步難移。
我們一樣是被選中的孩子。沒質疑過為何沉重的擔子總是偏愛瘦弱的肩膀,我就和阿古獸還有其他孩子還有他們的數碼暴龍一起展開長征。到最後還得帶著從阿古獸究極進化了的戰斗暴龍獸挑戰《火影忍者》九尾狐的霸氣與權威,贏了或許就可以成為英雄登上火影這塊代表最強忍者金字招牌的寶座。
又或者走路時會期待在前方靜靜躺者的轉角,每過一個轉角就會有一些驚喜,或許是奈奈子姐姐陽光的笑容附贈一聲嗨,或許是蠟筆小新那所謂的變態小孩在扮著屁股外星人而他的小白正把自己捲成棉花糖。
有時候則會站在《名偵探柯南》的主角江戶川柯南君的身旁成為他工藤新一名字的另一個守密人,從一灘血跡中勾勒出整個案件的血圖,然後熱血涌上大腦對著外貌最善良的凶手喊:“就是你!”
這些夢是真實的,如果單以觸感來說。只是有一天當我醒來的時候我發現我仍然躺在小叮當的旁邊。我向他求救他也只是有點竊笑地搖頭說:“我的道具不是萬能的。”
之後的一段時間里我一直困在迷宮里走不出來,而那些世界就躲在一個又一個的死胡同中守候,陪我玩。
當夢鮮艷的顏色褪色時我才終於走得出來。那時開朗的陽光變成月光,草原變灰,原本出廠時是黃色過後變成藍色的小叮當也悲哀地終於完全轉化成紙上的黑白色。那時我被現實和長大晒得有點痛。
不過過了不久我就開始拾起我的第一本小說。從那些最細微的時間的時間段中,小叮當悄悄長大成衛斯理而柯南遇見了福爾摩斯。
當新人物開始介入我的生活之後成長的陣痛也開始消失。從那時起我狩獵到了新的一種方式。不再私自闖入真實的夢境也拒絕再次陷入迷宮。閱讀比較接近一種類似降靈儀式的神秘體驗:把自己像幽靈那樣附在主角身上卻又可以在任何時刻抽身出來,例如在《哈利波特》里大奸角佛地魔的索命咒正要擊中哈利而我似乎正面對魂飛魄散的危機時卻又可以馬上把書放下幫媽媽去買醬油。
我小時候沒有想過那些排滿密密麻麻字體的禁忌之書里的內容有一天會與我如此接近,僅有一張書頁的距離。
常常很多時候也是為了解壓,就好像附身在《天龍八部》里的段譽那樣,身上越輕壓力越少,根據物理學質量越少慣性的作用越小,因此輕功凌波微步就可以越來越快。
我也並沒有遺棄小時候的那些世界。他們並沒有在生命的角落靜靜地好像長大了就被當成棄兒的玩具那樣死去,而是以救贖的姿態繼續存在著。我仍然有看《小叮當》,探望那些永遠長不大的孩子,我已經從中學畢業了《名偵探柯南》里十多年來仍然不甘心地蟄伏在江戶川柯南的身體里上著第二次小學一年級的工藤新一,因為作者不幸逝世而永遠五歲的蠟筆小新,以及他隔壁玫瑰班將永遠浸在整團男朋友的死凝聚成的悲傷及寂寞中的班導師松阪。
所有的世界都像所謂的平行世界理論那樣在另一顆陽光照著的地方互相凝視。
我一直以這種方式窺視、參與著所有這些虛構的存在在地球對岸的世界。那是一個鏡像世界,投射了我們所有眼淚及笑容都遠遠無法承載的願望的應許之地。
在那以後,開始學會真正觀賞電影、欣賞文學,那是成長的年輪。像整片整片的玻璃被打破,突然蹦出了更多彌。漫著濃濃氣息的世界。
那是一種在類似《Inception》的夢中夢里的層層掉下去的感覺。這些世界互相延伸。例如整本微型小說集里頭的那些被困住,一直悠轉卻又始終沒走出去的時光會伸出彼此的脈絡,構成一個蜘蛛網的世界。而對于那些文學、電影評論,則是把一個個世界像樂高積木那樣拆解,又重組、重新拼出一個由條理構成的世界的神聖動作。
我開始創作,從學校作文課的框框中一寸一寸地把自己的身體格勒格勒地擠出來,構造屬于自己的世界。
閱讀與寫作成了閑暇時光的充填物。搭巴士時總會隨身帶著書,就例如有一次,我閱讀著遲子建的《世界上所有的夜晚》,與主人公共享失去魔術師丈夫的悲傷、領導為了不要把礦工死亡的事情鬧大而給了他配偶一筆錢把屍體凍在冰箱裡的詭異場景……
那時陽光像沾毒的匕首刺得我很痛。不過我很喜歡這種一個人坐在巴士上看著書四周的風景不斷倒退的感覺。往碼頭的路上會經過不少古跡,恍惚間會感覺那像是地鐵道旁牆上的廣告那樣推銷著這座島釀出的另一面。
可是在某間學校門外的車站上來了一個印度中年人,上來逕自坐在我旁邊也不理我是否在看書,眼神望向哪裡就滔滔不絕地以濃濃的印度腔英語評著糟糕的公共交通系統,然後又牽扯到州政府、首席部長、郵政局……還拿出來自郵局通知領取快遞郵件的通知書囑咐我幫他確認日期。
由于被一個陌生人無禮擅自闖進私密的幻境,而從心底升出的厭惡且發覺怎麼樣的暗示都對那僵硬的靈魂無效后,我開始消極地拒絕聽進那些字眼。從他嘴巴爬出的字開始被外頭昏昏欲睡的陽光泡得越趨模糊,那些聽不懂的語言開始慢慢連接另一岸的世界。
外頭陽光此時像少時夢裡的陽光那般開朗,每一顆光的粒子都擁有一個世界,附身的契機慢慢從那些粒子中探出頭來。
那時寫的個人簡介:一九九二年生,畢業于檳城鐘靈國民型中學。興趣為文學及可觸動美感和想像力的一切東西。
小記:這篇寫的是我心裡屬於故事的那一部分的成長經驗。有好多應該是大家共有的吧,各自的童年雖然也許置放在不一樣的時間或者空間,可是活在我們眼前的好多微笑是一樣的。小時候總是會想說要長得比大雄比工藤新一比哈利波特大。
到最後我們都辦到了,可是我仍然會常常欣羨故事裡主角的happy ending和精彩人生。我們的生命即使再完整但仍然會有許多驚喜和快樂不屬於我們。因此感謝書、電影和故事,讓我感覺彷若道路上沿途充滿了童話式的屋子,裡頭住滿童話式的人,彷若我一邊行走,一邊沿途收集各種顏色的布料,縫成比自己還大很多的玩偶(他是永遠笑著的)。
記得寫這稿時我在宿舍的房間裡用著朋友的電腦寫稿,朋友們在外面逛街,回來後渾身濕濕,帶來燒包並和我說了他們超時回來,爬牆進學院的故事。感謝朋友,感謝時間和巧合結晶出來的一切。
感謝評審潘碧華、許裕全、梁靖芬,是你們伸手捉住惶恐而搖擺著的我。

2011年9月1日星期四

在悲傷還未抵達之前

捧光——題記

光經窗口編輯成不真實的溫水/持續提供溫度給幾顆紅紅的心

時光捲動得快且失真。下吉隆坡前一晚姵伊打來時說起有沒有第二天就能見面的感覺,那時我的回答是沒有,感覺夢幻(只隔數天便可看到沒見過面或少見面的朋友、久仰的寫手、作家,美好和日常的距離把期待的感覺拉得淡淡的)。即使是坐在踏實的房間地板上的現在,在前幾天彷彿閃過的一切畫面仍然像夢一樣(夢與現實的距離只是兩張眼皮,卻無限遙遠)。

一起把光輕輕捧起/光會伸展肢體,成為/煙花的姿勢/熱卻善良,不懂得/燙傷

最幸福的是和九字輩的朋友們在一起的時候。姵伊、綺琳、子揚。此刻請允許我在心底稱呼你們為戰友,你們是讓我文學路上不寂寞的雙手和肩膀。有許多回憶會和你們的名字一起浮上來:從雨天在茨廠街,撐傘而來的溫暖身影開始,初次見到子揚和綺琳(不約而同,星期六的黃衣)是在KLCC,然後一起吃飯,一起出席花踪頒獎禮,坐在你們之中的同時頒獎禮讓我大開眼界,然後和你們和勃星一起聽黃主編的。晚上十二點大家瘋狂尋找夜報,未得,然後坐在客廳四人聊著聊著。那時花踪新秀的成績我們仍未知曉,也許明日或者下一刻結果揭曉的同時也會運來一車車的悲傷。因此,在悲傷還未抵達之前,在許多情緒仍蓋在未知的車廂裡的那刻,我們沒睡,漫不經意且小心翼翼地捧著平靜和嬉鬧。

光底下有時會爬過一些小蟲/小蟲偶爾會以光為食糧/反刍後使光壯大

最後我和姵伊,子揚與綺琳站在相對的月台上告別。電車開走後也許不久就會再折返回來,然而不捨的是四天后有趟班機將載走四分之一的我們而起飛,向著她夢想鎮守的地方。這趟班機的一來一往將耗上一年的時間。姵伊說她走後就輪到我和子揚和綺琳一起出來了。嗯這正是我選擇吉隆坡的馬大的原因之一,我期待下一次的聚會。

幾道光綁成心的形狀/大小恰好流過心型的窗

得獎這件事,我是驚喜且惶恐的。文學是漫長的修行,繼續走下去需要許多許多的毅力。感謝花踪和評委適時地讓這獎填補了一向自信心不足的我心中的空白。

睜眼時你會看到拿著手電筒的人在遠處笑/伸手卻可立刻碰到他們

對於此行內心裡有滿滿的感謝。感謝讓我住宿的姵伊、英傑、盧爸爸和盧媽媽,感謝在這幾天裡陪我的朋友們,感謝幫我簽字,和我說話,給我評語和建議的作家們。那天晴給我簽書時寫說:“最好的還未來。”。研討會時何乃健坐我前面,他轉過頭說:“年輕人,記住寫作是很痛苦的啊。”

光持續流過/光裡有風會把你托起/你不願跳下,因為風會傳遞言語/有些心裡的話被塑成言語時,才能/成形。

然而那痛苦是讓生活不再空虛的契機。我仍然會寫下去。

2011年8月26日星期五

復原的時間

有一次,校服口袋里的紙張已經被洗衣機洗得皺折薄弱,撕成兩半了。那是我的圖書館名片。我拼了好久,并未將其回覆原型。今天我騎著腳踏車,被呼嘯而過的摩多撞倒了。怎么被撞倒我已經忘記,回過神來手肘已經青紫紅腫。

一瞬間造成的傷口,可是我們需要太多復原的時間。可是我寧可在自我治愈中堅忍疼痛,也不要困在傷痛的一瞬間。

【電影筆記】Rise of the Planet of the Apes

1.想到关于人道。当把自己的意识置入人猿中心时凯撒的境遇,有良知的人应当恐惧。
2.老人很可怜。Will的邻居也很可怜,感觉就是专门设定来遭遇不幸事情的角色,哈。
3.凯撒很善良。人类的凯撒为了征服,人猿的凯撒只渴望自由和森林。
4.仇恨可重构一颗心的颜色。凯撒原本是不杀生的不是吗。
5.開始時一直想人猿要怎么擊敗人類的文明,似乎是不可能的。戲完后才明白,無需動手,人類的文明會自己走向毀滅。